一个磕cp的小号

没有感情的嗑药鸡

和尚文学【胡湖X谢强】渡厄3

【屏怕了,清水删减版发这边,微博凹3已上传完整版,可自行补档。微博搜:今天泥到了吗


第三回:谢班主夜访诉衷情 禅床待整重温旧梦

 

谢樯与禅师于庭中两相对望,两人也都不言语。过得片刻,谢樯嗤笑出声,“大和尚这是作甚?这月色虽美,但夜寒难熬,不如你我进屋去再说?” 禅师如梦方醒,两人便一道进屋去了。谢樯进屋便往那禅床上坐,“那厢房久未有人住过甚是湿冷,我向来体寒,若是夜里犯了病症,怕是难以收拾。” 胡禅师听得这话,便要将这房让出来自己往那厢房去。谢樯连忙伸手将他拉住,“我看这床铺丝毫未动,想来你也只是在禅椅上打坐歇息。不如就你我一道歇息,这山里太偏,我白日里上山时还看见些野兽痕迹,我一人也怪怕的。” 胡禅师拿他无可奈何,便也同他在一间房里歇了。只教那谢公子更衣就寝,自己仍是往禅椅上盘腿闭眼打坐去了。

 

又过得了大半个时辰,禅师默念了不知几遍经文,脑中却仍是一会子是谢樯挽留他时宽大衣袖下半截雪白手臂连同那指根处妖异图案,一会子又是晚间宴席间谢樯饮酒太急,唇角几滴似落非落的琥珀色酒液。他听得这房间里已无别样响动,猜想谢樯已然熟睡了,便睁眼去看,却见谢樯缩在被子里,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看,一霎间两人四目相对,谢樯眼角竟是隐隐有几分泪光。胡禅师忙又合眼只做不知,谢樯却也不作声。禅师面上无动于衷,心底却是思绪万千,一会子想着谢樯可是遇着了什么难以出口的难处不由替他担心; 一会子又暗暗在心底埋怨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往细想去又觉得这人遇事还是转来寻自己,想必心底还存着几分对自己的情意,便又生出丝窃喜。和尚胸中五味陈杂不提,只是做出个无挂无碍的入定样子来。

 

却听得耳边窸窣作响,那谢樯起身踱到禅师身旁伸手去摇他,只却似蜻蜓摇石柱细雪拂山石,禅师纹丝不动,哪里给得半点反应。谢樯也不恼,只在禅师耳边低声道,“我今有一难,若和尚你救得我,我自当拜谢。” 禅师也只作不闻,心底默念起经来。谢樯虚虚地靠禅椅扶手上,贴着耳朵一声接一声地唤他,一会儿唤他作“大师”说自己冷,一会儿又说自己肚痛嗔他“你这和尚却也不顾我”。这胡禅师耳朵烧得滚烫,却仍不理他,只是低声诵起经来。


谢樯纠缠一番没得什么回复,也拿他无可奈何,又唤他俗家姓名,在他耳边哀声道,“胡湖你怎得不做声,便也无什么话与我讲了么?” 言毕时竟狠狠咬他耳廓一口,那谢樯一口下去竟是出了血。胡禅师蓦地一震,还不出声,诵经的声音却是更大。耳旁听得那谢樯起身,声音带着笑同他说,“你这和尚好没意思!” 心头隐隐生几分怒气,想得那人不过拿他作一把子戏耍。却突然脸颊一凉,禅师飒然惊觉,闪开眼来,壁上灯火尤明,映得谢樯如玉面容清清楚楚。只见这人嘴角犹带三分笑,眼底却是已通红,早已落下泪来,却原是他一滴酸楚泪,落于这罗汉身。

 

禅师长叹一声,心底酸胀,他从来是拿不住谢樯的。谢樯个冤家是他的障,一滴泪便能教他十年苦修都做了空,他知他将同他永坠阿鼻。

 

【屏了,发在凹三和微博了可自行补档】

 

胡禅师闭目半晌却仍是心潮难复。谢樯乌发如云,散落在胸膛上,轻似片羽勾得他心痒,又沉如山石坠得他胸口酸胀。他想起昔日读过那番邦人写的话本,里头说天底下的人本是四只手四只脚,教天神砍开,从此只得分成两半独自过活,若是全天下都寻不见自己那半截子人,便只能残缺一辈子不得齐活。他刚读时觉得荒谬至极,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又何苦有这样的神来折磨人,后来经了几多世情波折,又觉得书中所说不无道理。

 

他少时与谢樯处通心意,二人如胶似漆,成天腻在一起,好成一个人似的分也分不开。后来离了谢樯从东京去时,他已是心灰意冷,就好像将整颗心都劈成两半,一半在火里烧成灰,一半在雪里冻作冰。后来他一路浑浑噩噩往南走,只是想离着那冤家远些,最好此生再不相见,免教他再受那情爱之苦。


直至他路上行得大半年,已到次年初春。一日借宿山寺醒来只见窗外霞光万道,映得满山桃花好似人间仙境,那时他心底第一道念头竟是,“有若一日能教谢樯见这,他必欢喜得紧。”胡湖顿时落下泪来,便知了那谢樯于他,早已是一生都舍不去抛不下忘不了的冤孽了。自此胡湖大病一场,才于当地安顿下来,有了后来入佛门一系遭遇。他刚入寺中的时候,便将一应器乐封存,说永不再使。那时大和尚就说他入了执,说是若不能拿起,便也不得放下。后来他修行日久,将那旧物再找来把玩,似乎也没什么波动,他便觉得自己已然放下了。直至那天他在泉边一见谢樯,才知这人早已是融于他骨血,所谓的放下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待得下回分付。

 

评论(8)

热度(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