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磕cp的小号

没有感情的嗑药鸡

风眼【胡湖X谢强】


2004年,胡湖退出老木马乐队前,在陶然亭公园的最后一次排练。


警告:OOC预警!有时间线/人物/地点混乱。


【又屏了我哭了,改成全清水了,请大家自行补档吧】


不管别人相信与否,胡湖还在老木马里的时候从没和谢强有过队友以外的关系。

 

这当然不是说胡湖对谢强的感情就纯洁得像张白纸,毕竟他曾在夜晚无数次想象着谢强唱歌的声音谢强抽烟时的侧脸谢强白背心下的一瞥而惊醒。他一度觉得自己像个可悲的瘾君子,卑劣地靠着以队友身份从谢强那里骗去的一点亲昵过活。

 

胡湖自己没吸过毒,也没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上过瘾,毕竟他是个对自己有要求的鼓手,鼓手的手得稳。更何况、更何况,还有什么比谢强更让人上瘾的呢?

 

他还记得自己几年前在迷笛学校的时候,谢强寄住在曹操的房间里,他天天腆着脸也跟着去挤作一堆,他们在那个房间里听了成千上万张唱片,老布鲁斯、流行、朋克、流行、噪音、艺术摇滚、古典、后朋……统统来之不拒。他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段日子快乐地惊人,一切都刚刚好,无论是树村的夕阳,还是狭小房间里偶然的肢体摩擦间谢强的体温,回忆里的一切都温和而妥帖。后来呢?一切混乱好像都始于那个下午,谢强就站在楼梯转角的角落里,破了半边的窗户里漏下的太阳光落在他脸上,晃得站在几阶台阶下的胡湖眼睛生痛。谢强对他说,“走吧小胡,跟我们玩乐队儿去。” 胡湖一秒的迟疑都没有,他说,“好。我早就想跟你们玩乐队了。“ 那时候他突然醒悟,他早就迷恋上谢强了,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做好了为了这个人把一切都颠覆的可能。谢强一个眼神,他就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后来他们去了长沙,创作初期谢强要求所有人都得住在一起。谢强总有自己一套理,他说什么分开住没戏,一出排练室思维就要散,出东西就会零散缓慢,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胡湖对此没什么异议,他甚至是几乎压抑着窃喜接受这个提议的。谢强说胡湖打鼓很灵,但节奏不稳,就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摁着他把节奏器放在他耳朵边上,要他听着睡。其实胡湖的节奏感很强,高强度的练习之下很快就能稳住,但他偶尔会在排练时犯点无伤大雅的小失误,就为了享受临睡前谢强温柔而不容拒绝的动作。

 

他们在长沙没待多久,半年不到,就又回了北京,毕竟长沙演出不多。但在后来的无数个日夜里,胡湖回想到这段经历时都忍不住嗤笑那时候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谢强的底线,并且惊喜地发现谢强对他的小小纵容后而将其视为理所当然。回北京后,他们发完第一张专辑后无人问津,演出也不多,谢强的情绪很沮丧。他整天和谢强在一起待着,无所事事,虚度时光,有种荒唐的快乐。在此期间,他开始产生了一种或许谢强也能依赖他的错觉。

 

后来新的键盘手来了,谢强套来沈黎晖两万块钱,录音师也来了,他们发了第二张专辑。这张专辑的反响不错,谢强开始和他谈到越来越多的别人,太多人进入到他自以为的孤岛中。胡湖开始暴躁,他染了红发,开始向谢强无由来地发泄情绪,给他无法说出口的索取寻找一丝出口,而谢强对此全盘包容。

 

胡湖一开始将并试图将其作为说服自己谢强也有可能对他有一丝情愫的证明,直到后面发现这种包容仅限于与音乐无关的部分。他搬出乐队共居的小区,交了好几个女朋友,而看上去只要他不缺席排练与队内的讨论、创作,谢强对此毫无异议。于是胡湖开始逐渐在排练前迟到甚至缺席,或者在演出喝得醉醺醺满身酒气地迟到数个小时。他在谢强说了他几次以后仍然我行我素,曹操也感到了队内气氛的紧张,但鉴于胡湖本人过去才是充当在曹操与谢强发生激烈争执时坚决站队谢强劝解曹操的那个角色,曹操对队内问题根源的探究无疾而终。谢强也不会无休止地指责胡湖,只是在他情绪过于激烈的时候出去抽根烟以避开与他的直接争执。

 

胡湖的爆发来的很突然,那是他们在某个酒吧的演出前,胡湖又一次喝得醉醺醺神智不清得来到后台,当时只有曹操冯雷他们在。胡湖按着自己抽痛的太阳穴,问他们“谢强呢?” 曹操他们说谢强在外边和Joyside那主唱聊天。胡湖知道那个人,谢强好像挺欣赏他们乐队。提到过他们好几次。胡湖越发心烦意乱,他走出去,看见谢强靠在吧台上,笑着和他面前那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说话,谢强看他的样子很专注,连眼睛里也带了笑意。胡湖感觉自己整个人一下烧了起来,他直愣愣地走过去打断了这两人的谈话,让谢强 “过来一下。” 谢强冲那个人安抚地笑了一下,胡湖越发愤怒,两把将他扯到吧台旁无人的幕帘后。谢强抬头想说什么,胡湖在他开口之前发狠止住他,他好像是饿了很久的乞丐,恨不得两口就把他吞下去,哪怕烫得满嘴燎泡也舍不得张开口。胡湖颓然地想,“就这样吧,说出来吧。”他伸手按住谢强肩膀免得他逃开,紧张地像第一次给女孩塞纸条的初中生那样,甚至一瞬间感觉自己都快结巴了。他看向谢强,深吸一口气想对谢强说些什么,却在看清谢强表情的那一刻凝固住了。

 

谢强看他的眼神没有一丝诧异,反而有种“终于来了”的了然。那一刻胡湖突然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他绝望地想到一个巨大的可能性、也是他极力逃避的那个可能——那就是谢强早就知道,早已了然他那些肮脏的,难以诉诸于口的可耻想法。但谢强只是观望,他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歇斯底里的放纵在谢强看来可能幼稚得可笑,所以谢强才这样——像谢强在长沙的那些夜晚里温柔而强势地将节奏器放在他耳边一样——用谢强自己的手段阻止他说出来。毕竟,胡湖自暴自弃地想,除了我之外或许没有人能那样理解他、他契合的音乐,他比我更怕我离开。

 

谢强拍了拍胡湖的紧紧握住他肩膀的手,胡湖有些茫然地放开了他。谢强没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这个隐蔽的角落。胡湖还站在原地,看着谢强走回到刚才同他聊天的那个男人身边,在那人耳边低语了几句,被那个人揽着肩膀走出去了。胡湖跟在他们后面往外走,看见他们拐到后巷的拐弯处,那里没有灯,很黑。胡湖感觉自己已经灵魂出窍,一部分的他好像还在那个巷角看着谢强,另一部分的他已经迈开步回到了后台,跟曹操他们说,“今天演不成了。”

 

之后发生的一切胡湖已经毫无记忆,清醒的时候他在医院,谢强在他的病床前坐着,有一搭每一搭地翻着本不知道哪里来的杂志。谢强发现他醒了,抬头对他笑了一下,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絮叨——他们之间的确也什么都没有发生,胡湖绝望地想——“都让你少喝点,你昨天酒精中毒了,可把曹操他们几个吓得。”胡湖应了他一声,什么也都没有说。谢强扶着他坐起来,喂他喝了点水润润喉。阳光从百叶窗地缝隙里漏下来,暧昧的光斑投到他们身上,暖洋洋的,胡湖没一会儿就在病房里睡着了。

 

胡湖出院以后没多久,他们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全国巡演中了。谢强后来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胡湖也假装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个晚上发生过的事。他们还是音乐上的最佳搭档,并且在生活中也继续扮演着相亲相爱的兄弟。至于之前的混乱和渴望是否还在胡湖心里延续,只有胡湖自己知道——或许谢强也知道。反正曹操对于队里情绪回归“正常”,表达了相当程度的欣慰。

 

之后他们又有很多次全国巡演,有一次巡演到西藏的时候,谢强和胡湖一同去了庙里。之后谢强对此表现出了不小的兴趣,找了当地的店在后背上纹了欢喜佛的唐卡。胡湖那天晚上回到旅馆的时候他哭了。他知道自己从此再也逃不开、逃不开这个人了,他将和谢强一起永坠阿鼻。

 

回去的时候路过上海,谢强的纹身有些发炎,胡湖帮他冰敷。裹着冰块的薄毛巾放上去的时候谢强颤抖了一下。胡湖忘记自己具体和谢强说了些什么,毕竟那时候他触手可及的是他在春梦中也难以企及的。反正他觉得自己差不多把不想做乐队了,想去修禅的意思说清楚了。 谢强那天喝了不少酒,加上背后伤口的疼痛,整个人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回应他的时候前言不答后语。胡湖看出来谢强的疲惫了,但他舍不得主动结束对话———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离谢强这么近了。胡湖不知道自己还能躲在波澜不惊的外壳下挣扎多久,但是他知道自己一旦彻底爆发那么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但在此之前,只要他还能糊弄过去,那么谢强也不会主动推开他。毕竟,胡湖有点自得又有些悲哀地想,谢强找不到第二个像自己那样了解他的音乐的人了。

 

回北京以后,他们开始准备第三张专辑,常常去陶然亭公园排练。那天的风很轻,太阳也不太晃眼,谢强弹着The Police的《Every breath you take》,跟着节拍轻轻摇晃。胡湖仰头看谢强,他脑中浮现出无数个过去时刻的谢强,他那一刻突然突然生出强烈的恐惧,待在谢强身边就好像处于龙卷风之中。在他周边永远是颠倒、狂乱、席卷一切的风暴,可他本人却是混乱之中唯一一处宁静而温和的风眼,引诱着胡湖走近、走进,直至最终被混乱撕裂得支离破碎。

 

他那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法句经》里读过的话,‘从爱生忧患,从爱生怖畏’。他当然爱谢强,可他也害怕谢强。当然与其说是害怕谢强,毋宁说是恐惧自己可能的结局。他见过穷愁潦倒买不起毒品倒在酒吧后巷的瘾君子,在烂泥和呕吐物里挣扎,像一条腌臜而卑微的蠕虫。他绝不会、绝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样的境地。音乐声停了,胡湖终于从漫长的,无序的回忆片段之中抽离出来,谢强突然说,“我们就做这样的歌吧。” 胡湖一秒都没有迟疑,他说,“好,开始吧。”

 

胡湖那天晚上回家以后熬了通宵,他试图去捕捉谢强想要的“这样的歌”的感觉。第二天乐队没有排练,胡湖一个人去练习室里打了一个白天又一个夜晚的鼓。他一遍又一遍,到手臂肌肉酸痛得拿不住鼓槌为止,然后他绝望地发现,他打不出来,他追不上谢强想现在要的“这样的歌”。他离谢强太近了,以至于当谢强想要转身的时候,他已经被撕碎了。

 

 

他在乐队别的人来排练室之前回了家,打电话给曹操说他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后续应该会有正念禅师和强强的红尘纠葛爱恨难断的!想写圣僧和女儿国国王即视感的糊墙故事!应该也会有乐夏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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